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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组诗

X组诗

——完结

I迷宫公园

又一天从入口进来

在人民公园

绿化带锁定的层次

一遍遍攻打石板凳

和那座上搁浅的人

连续多日雾霾

让阳光拉长了防线

色彩和音调纠缠着

混进早晨

和它的绿色江湖

交叉小径用三次元色素

构成一个季节的出口

“那在事物里藏匿是什么?”

在泥巴地和想象力的半空

鸟阵的结构

在噪音末梢

绘制新的圈套

那些线条缠绕着现代建筑学

带来晨练老人的信

“太极还是打在心里最痛快。”

像是磨损意见

或雕花、抿一口小酒

从核里烂到果皮

来化解一杯早茶

用哪只手端就烂掉哪只手

甩出爆炸一样的病核

鸟阵内的摄影人

以背光捕捉本地口音

哨声应景呼吸

来悬在醒的边缘

灯光越暗就越像垂钓

一场不能应景的沉默

总是带来最棒的低音

在大雾弥漫里

不动声色

践踏这些词

在那出口处一转角

就不见了

II失衡公路

抚着连中30枪的伤口

逃,逃向年轮之路的入口

舌尖抵向一朵花的裙摆

加速跑

这是绝对的向度:

只能往美学的方向撩起

那些均衡游离的、

中年出逃的鱼

逆行我待批发的中国风景

在众人劫持的路上

我们认识那些陌生

如同陌生认识瘦骨嶙峋的我

从儿时的地理课堂前经过

这是我筹备的路径

死亡向风景倒卖

花期向枝头垂直

一开就开得言语猛烈

花丛簇簇

它们充当了季节传输的密电

在失速公路

一步比一步更像沼泽

停驻更像窗口

等着距离抛离的女子

亲近我的呼吸

III流亡河

冰凉,走入眼底

半岛和枯井,死于河流拐弯处

不知这是岸的第几次

道别

但记得它们乳色的抚摸

藻类与乱世

交出一段浆白的往事

急匆匆地

向前朝回旋

有预留的缺口就会有高处的词

融化

淘沙机,怪诞像手术刀

剐去河床

这些垂直的独裁术

像破音处的尖声

收割水雾

弱视处的弧

独留下穿金属的鱼

带病潜泳

——三十年

像一个防波堤

IV城市圈套

我开车驶入内环,

那些稳定而呆滞的现代建筑结构,

充当着个人地理学的中年指标:

午饭到C座二楼,

更多的人,困在直梯30层

若是午后接待访客,

要约在半醒半困之间

坐班七年,上升;8个月亮:下降

守在年轮里的这些栅栏

抵挡了局外人的进攻

“要适当调整城市人口结构…”

为了押韵街尾最后一栋楼

地图画出圈套,

导航者,讲述陷阱。驶入

就被采摘。红绿灯,擅长分娩

吏治的日晕与薄暮

谁不曾见过这样的是非:

人流在人流之中分泌

尽头和尽头在远处抵消

一条胡同的余音邀你制造

柠檬味的嗅觉

它们,押你驶向

城市的断头台

在离心力的公式上,

甩出噩耗、乳头与私德

后视镜里的雪

越下越大

V内脏国家

三十块撕咬肌咀嚼三十种穿戴整齐的肉类

下肚。

两肺之间,

众人观看磷光风暴成形

双倍的气压逼着胃脏徐徐下垂。

它的分身

扮演猛烈回旋的绞肉机。

在胰腺岛

译错的电文神经衰弱,

一秒往返三次

老式记忆,

回想起姓氏中的波浪

那里,准确定位失物招领之地,

那里耳膜收集佝偻,

额骨冲撞噩耗

模仿河床——血管

也模仿人生

如蟋蟀叫喊他的腹痛

这些内耗的热,

消磨白天用剩的半两时日。

叮嘱眩晕来袭

治病,需捣碎半岛

入铜臭二钱

白旗一面,

慈眉一副。

虚构的水温吞咽这投降的药剂

当嚎叫毁于气梗。

VI

金沙江路咆哮的雨夜

饮酒少年披戴滂沱

在城市内环

连续八小时的喋喋不休

灌进巨岩夜幕的砖石人家

那里,一切杂吵调和阴阳,

一切尖叫忽略高下

疾走、辩白,接驳晚来的论调

和抽啜一起

制造血色的烟雾,

带着灵魂飞升

只有沉重的事实,下漩

成为盘中分食的肋条

那是人们反复度过的年

结出的血色石榴,

和树上成串的哀嚎

人间三十二年

只有闭嘴和豪饮

才能分泌精神食粮的酶

消化历史

犹如闹市丛林撒尿

内需和外侮一样急迫

当蚁穴如堤坝

溃败似宿醉,还不如

当着众神的面

痛饮这些情绪与酒

VII

拉升,

垂直起飞

机长带着33名乘客钻进云层

不要害怕,前面

是雨雪制造厂,

睁眼的人看不到六角冰晶

不要害怕,冷眼迷糊

有人放意识形态的烟雾弹而已

只要瞌睡、假寐、打呼噜,就能

躲过向心力袭击,

空姐广播说

卡扣插进要害,

安全带寄往人间

留出过道

留出一千年

通过长长的餐车、岁月

和尿急奔走的人

两个引擎

一个轰鸣小调,

全是是非、斗争和瓜子壳

一个席卷潮流,乘客——

我们站在机翼两侧,

翻过去是复活

是杂技,是滑行的蝮蛇,

避开荆棘、刺和话术

翻过来是诞辰

是一千架飞机迫降后的醉酒管制员

喝酒喝到嗓子眼,

只留三寸喉咙,说给无线电:

允许降落,允许降落。

VIII网络暴徒

西装暴徒

沿着光纤宽带爬进机房

他们用速率和节点,揉成宗教仪式

将心脏祭献给算法,

从奥斯维辛地窖里跑出的爬虫,

叮咬拿手机的每一个人

谁思考谁就疼痛

他们用程序

扎好一捆捆神经

拼接瞎子的触须

呻吟

一声声击落

黄金头骨

从那骨盆里刮起的惨烈的风暴

挤满了人们

相互推搡的眼光

他们用眼呼吸

看那

0和1深入人心

从里面扔出

一个个念头

塞进去

一张张网

没人叫喊一声

而每人生吞一个苦月亮。

IX

——给老齐

是风中风了,

旗帜僵在半空,已经一千年

城墙也有一千年了,许多人

抠了墙砖做古董

收藏家用视力交易时日

每抠一块就瞎一点

他们见过银杏林茂密的胡须

捋一捋,

足够自嘲

同样的眼睛,看过日不落的日落

看过犹太人跨越约旦河,

和公元前战犯的脸,衰色

迫使亚细亚交出黄土

每张脸映照一份

独一无二的

光学相机无法留住的

躲进人群又跃出历史铜镜的

荒凉。

他不交代供词

但分泌语调,制造

房间里的闷响

让铁屋撞击铁屋

舌头和舌头僵持,

像两面旗帜的对战

X爆炸

一辆残废货车在路上拖着自己的尾灯失控

屁股冒烟,

拽住一片不祥的云,

司机握住的圆形烤盘,

盛着一颗心

跟着收音机里信号丢失的节奏

寻找

私人频道的密语

真热啊,驾驶室里热得长出鸟来

它们叫着死人的调,有

反悔的意思,

叫一声就倒退一点

它的音色重击水泥地

惨叫着返回出发点,货车

报废厂

最终

它们全部返回螺丝、锈铁

石油、树脂和熔炉

司机则返回沉默

骨骼、从未出生,

直到有机物灰烬

退回海洋、奇点爆炸

从那车灯里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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